魔种”二字被朱砂浸得发红。
糖糖突然剧烈咳嗽,噬心剑“当啷”落地。苏寒趁机抱起他滚向街角,后背撞上斑驳的青铜灯柱时,才发现灯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魔域子民对三皇子墨渊的祈愿。“阿渊,你看,他们还在等你回家。”她指尖抚过“愿吾皇早日归位”的刻痕,喉间泛起苦涩,“可我们的糖糖,他只是想做个能喊爹爹的普通孩子啊。”
魔尊的魔刃再次劈来,这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苏寒将糖糖护在怀里,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剧痛,却听见头顶传来清脆的剑鸣。睁眼只见糖糖不知何时站在她前方,小小的身影与记忆中十六岁的墨渊重叠——那年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血肉之躯替她挨下魔尊的致命一击。
“不许伤娘亲!”糖糖的指尖掐入剑柄,噬心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银芒,在他脚下勾勒出完整的噬心莲阵。苏寒认出那是魔域禁术“以血祭剑”,需要用施术者的心头血催动,而糖糖胸前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在莲阵中央开出妖冶的花。
“傻孩子……”苏寒的泪水砸在糖糖后颈,她终于想起墨渊临终前塞给她的玉简,里面刻着只有皇族血脉才能修炼的“护心剑诀”。原来他早就算到这一天,将毕生魔力封入剑中,又在糖糖血脉里种下剑诀种子,只等母爱化作钥匙,打开这柄守护之剑。
魔尊的魔刃在莲阵前寸步难行,他忽然发现糖糖眼中倒映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抱着他痛哭的苏寒,另一个是穿着魔域皇子服的少年,正温柔地替他擦去眼泪。那是墨渊残识在护心剑诀的作用下,与糖糖的灵识达成了微妙平衡——不是吞噬,而是融合。
“苏寒,你可知他每用一次噬心剑,就会多一道魂伤?”魔尊突然狞笑,“墨渊当年为护你而死,如今你却让他的血脉替你承受反噬,这就是你说的母爱?”这话像冰锥刺进苏寒心脏,她看着糖糖越来越苍白的小脸,终于想起墨渊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若有来世……别让他再做墨渊的替身。”
“糖糖,看着娘亲。”苏寒颤抖着捧起孩子的脸,在他眉心落下滚烫的吻,“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是娘亲的糖糖,是那个会偷喝桃花酿、会追着萤火虫跑的小傻子。”她指尖凝聚出最后一道仙力,不是攻击魔尊,而是斩向自己丹田——那里沉睡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