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外泄。
而这一星半点的异样,也教卫氏误以为是狐假虎威有了效果,于是乘胜追击,将簪曳同东缉事厂的主仆捆绑的更加牢固,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是东缉事厂的厨娘,庆幸簪曳之于东缉事厂上上下下而言确有不一样的地位。
卫氏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将能想到的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话罢,她收声屏吸,擎等着食案那头女子的反应。
外间多少人闻及东缉事厂的名字就会陡然变色,卫氏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眼前女子也像外间那些人一样,获悉簪曳与东缉事厂主子番子之间斩不断的关系后,断了要女儿的想法,最好……
最好畏于主子大人冷厉凛冽气势,却步在与东缉事厂相关的人事之外。
可,那名女子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她,拘着善意的笑容软声应了句,“大娘,我听明白了。”
我听明白了……
除去称呼,回应她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的,就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卫氏不死心,半是恐吓半是提醒半是夸张般的补了句,“姑娘若是执意要带走簪曳,纵是天涯海角,欢喜主子也不会放过姑娘。”
江江出于感激而一直维持的礼节和恭敬,便是在卫氏不大客气的这句话里一点一点消减的,她敛去嘴角笑容,目不转睛的盯着卫氏认认真真问,“大娘,在你看来,突然出现在鹿生和簪曳生活里的我就是一个掠夺者吗?”
当食案对面那名女子收起颊边类似于讨好的弧度,一本正经的注视着自己时,卫氏竟没来由的慌了,她愣了一下,转头别开女子目光,小声嘟囔,“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起码在我看来不是的,”江江迈开脚步迎着卫氏转头的方向走去,站在她刚刚别开的视线里,“大娘,我的出现是为了多一个人爱顾鹿生和簪曳,而不是将他们从原有的爱意里拔出来独自占有,于我而言,无论是您、东缉事厂的番子、还是……还是东缉事厂的主子,都是恩人,绝非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