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传来的痛楚。
卫大娘生怕落下什么病根,毁了这孩子后半生,慌忙装了半兜铜钱串子,在东缉事厂寻了个相熟的番子架着鹿生就往这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少璟良工医馆里赶。
好在,少璟良工今儿个不在禁中当值,就在医馆里坐诊。
也好在,鹿生脱光了裤子躺在泱泱暖室里由着这位年轻良工翻来覆去查了好几遍,并没查出会毁了鹿生后半辈子幸福生活的病根。
至此,一直紧着神不敢放松的卫大娘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将出门时匆匆装入兜中的钱串子统统搁置在良工面前的医案上,而那位年轻良工只从钱串子上拽下几颗铜板做诊查费用,余下的又全部塞回了卫大娘怀中。
从专为天子请平安脉的年轻良工医馆里出来,卫大娘对这位医者赞不绝口,直夸他妙手回春仁心仁术,简直就是扁鹊复活华佗再生,从医馆里到医馆外,短短十数步路,卫大娘将这几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听得鹿生耳蜗都要起茧子了。
简简单单的一番诊查,其实瞧不出那位年轻良工医术到底精湛在何处,鹿生琢磨了又琢磨,慢慢回过味儿来,兴许那位唤做少璟的良工之所以能得大娘如此盛赞,是因为他只摘下了几颗铜板,并将余下铜板尽数奉还。
倒不是说大娘善财难舍,起码,不能明着这么说。
琢磨着琢磨着,鹿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闻声,卫大娘抄着一把粗旷的嗓音问他乐呵什么,他扬起头来刚要回答,还没来得及开口,将一抬眼就看见了……
就看见了那个在倾颓潦倒破败不堪的庙宇里教会他写自己名字的泱泱姐姐,以及三年前自通往京都盛安的关道上只身折返河西的阿元姐姐。
不知是出了何种岔子,阿元姐姐没了双脚,瘦瘦小小一副身躯软绵绵倚坐在双轮椅中,而今时除却模样之外,举手投足的姿态和凝聚在眉眼之间的那抹气势皆与从前大不相同的泱泱姐姐,正推着阿元姐姐身下的轮椅缓缓向少璟良工开设的医馆走来。
卫大娘耐性儿等了会子,一直没等到鹿生答话,微曲起食指在他后脑勺上轻轻叩了两三下,焦急催促,“小兔崽子怎就不接腔了,你倒是说清楚,方才到底在笑什么?”
混迹在番子堆里的掌勺厨娘,声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