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脱口而出后,她慌慌张张不受控制的跑开了。
跑出十丈远,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有多可笑,她赌气般的折身又追了回去,直追到长街上,隔着一条巷口看见那名像极了自个儿杀母仇人的女子提着双须骨舌鱼一头扎进皇兄胸膛里……
她或许会认错人,可她的皇兄错不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心里无比笃定的确信,泱泱就是江江,至于对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她想……
没准是怕被报复,装的,她也差一点儿就上当了,不是吗?
四年前种下的仇恨种子生根发芽,并在顷刻之间长成参天大树。
皇家贵女言信行果说一不二,她曾立誓这辈子再相见,定要杀害母亲的凶手死,如今……终是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自双扇洞开金丝楠木门处灌进来的寒风,被侍者用身躯挡住了一大半,她于干漆夹贮三世佛像下仰起头来,忍不住的想,人……死了吗?
温玉瞧着仪表堂堂,实则骨子里住着同欢喜一样癫狂的灵魂,他差就差在,没有欢喜那般可肆无忌惮发疯的本事。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有温玉,会扣着她这句话里的字眼在人死之前极尽可能的把人揉圆搓扁,使其……
受尽折磨,吃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