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像是知道她是谁一样,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泛红的额头,微蹙双眉温柔而关切的问,“撞疼了吗?”
“咦……”看着他无波无澜的漆黑眼眸,感受着他自然而然探过来的指尖温度,泱泱低呼一声,喃喃问,“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可你明明瞧不见……”
“姑娘身上的味道,我闻出来了。”
听出来的,闻出来了,他总爱用视觉之外的感官来搪塞她,可她不觉敷衍。
只要他说,她就当真,且从不起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果然奇怪,有人千回百回的见,却也仅止步于颔首敛襟委身见礼,有人只见了面,却像是已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长,长到肌肤接触,也不觉突兀。
“你还没回答我,”他锲而不舍的追问她,“疼不疼?”
他太瘦了,胸膛上好似只长了骨头没长肉,泱泱一头扎进去是有些吃痛,但怕对方内疚,她仰起头笑着脆生生说,“不疼的,是我鲁莽,冲撞了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