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泱泱不敢叫出声,屏住呼吸强忍着,等到阿元抽搐过后松掉崩起的那股劲儿,她才慢慢将手指从阿元齿缝间拿开。
牙印嵌进皮肉里,食指外圈被咬过的地方渗出血来,但泱泱顾不得自个儿,怕下次抽搐还会发生同样的事,她将随身携带的手帕叠成块状塞进阿元口中,随后又将阿元背至榻上,拉过棉被细心盖好。
这堕胎药于未怀孕的阿元来说效用不明,倘或累及性命,亦或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便是死一万次,泱泱也难以安心,方才听闻妇人命丫头唤良工,估摸着这会子,人应已到了。
思及此处,泱泱紧握榻上姑娘的手,用带着浓浓哭腔的语气恳求,“阿元,等我回来,我这就去寻良工。”
话罢,她一刻也不敢逗留,拉开漏风的柴房门就往外跑。
初来乍到,不熟悉府中的路,更不知将将那名少年居于何处,泱泱只得一路找一路问,这高门大院里的侍者虽多数都高仰着鼻孔对她不理不睬,但亦有少数心善的愿意停下来为她指明方向。
寻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泱泱终于在一所提名为霜雪居的院落门口瞧见了那几名晨起时分随妇人一块儿闯进柴房的丫头婆子。
那些丫头婆子似在焦急的等待些什么,一个劲儿的抬头朝院内张望,时不时张嘴嘟囔,“陈良工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公子伤的很重?”
“咱们罗姨娘刚刚那一棒子用足了力道,央公子本就柔弱,生生挨那么一下,想是要伤筋动骨的。”
“呸呸呸,谁让你咒公子的,快自个儿掌自个儿的嘴……”
年纪略长的婆子狠狠瞪了说话的小丫头一眼,她视线瞪过来的那一刻,余光扫到行色匆匆的泱泱,话弦儿戛然而止。
短暂的静默后,婆子拧了拧眉,一脸不耐烦的问,“泱小姐不在柴房里好好待着,到这儿来做什么?”
泱泱双臂垂于身侧,两只手紧紧攥着袖角,直攥的指节发白,一如她死命咬着的唇色,然后,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婆子被她的举动惊住,本能的后退两步。
“求求你们,”泱泱抬起下颌,满目哀戚的望着领头婆子,苦苦央道,“求求你们行行好,教良工随我一道儿去瞧瞧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