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答应。
她终究还是食言了,双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那一刹,她转身面向某处,指尖一点一点用力,握紧了早就藏在身上的短匕。
蜉蝣能撼动天地吗?
蝼蚁是否可以吞象?
能与不能,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吾往矣,重要的只有该与不该。
江江将紧紧攥在指尖的短匕隐匿在长长的宫袖里,向着正面对的方向义无反顾的迈出脚步,踏上长长的石子路,穿过悬着报春铃的九曲回廊,再行过一条又一条的红墙小巷,就到了要到的地方。
小篆刻写的三体文斗匾上,是慈宁宫三个烫金的大字。
同门口的侍者说来找洮鸳小姐,侍者入内通报得到允准后,复才领着江江朝里头走去。
慈宁宫各处殿宇,她一点儿也不陌生,打小,阿宁便带着她在这嬉笑玩耍,后来做了妃嫔,遇着请安或宴饮的日子,亦往此处来过。
领路的侍者走在前面,江江垂着脑袋跟在后头,两个人亦步亦趋的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后,江江突然提起裙裾,向着太后寝殿拔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