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江很想揶揄一句,日后新人进了宫,就不必指着她一个人抱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出去争风吃醋的意味太浓了,于是,她只淡淡应了三个字,“睡着了。”
他并不介意她的冷淡,自顾自的往下道,“从前我一个人住在承恩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习惯了两个人一张床,偶尔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竟空落落的,江江,往后有什么事咱们摊开了说,你别撂下我不管,行不行?”
他用的是商量的口吻,间或夹杂着央求的意味,如同犯错的郎子低声下气的求娇妻谅解。
其实,在看见夙淮出现的那一刻,江江心里头因洮鸳而起的不悦就已消散,他的吴侬软语将她最后一点阴郁也驱尽。
“好,”江江用劲回握住掌心的那只手,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我应你便是。”
感觉到她指尖轻微的力道,被回应的喜悦在胸腔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夙淮停下脚步,垂头盯着江江的眼睛,满脸期待的问,“那现在,你有什么事想和我摊开了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