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随着洮鸳话音落下,寝阁其她贵女接二连三的跪在地上求宁长公主息怒,翠翘珠钗摇晃着触碰于地,跪了大片的云蝶彩袖中,独独洮鸳一个人站着。
嘴上说着请罚的话,但也只是装模作样的福了福身子,觊觎来日后位的洮家女儿,一开始就没把自个摆在与旁的贵女相同的位置。
杜梨牵带了洮鸳,洮鸳累连了今儿个赴宴的所有贵女,惩罚三两个人易如反掌,但要将全部人都罚个遍,免不了要被前朝文官骂公主跋扈。
江江瞧了瞧数步之外立的聘聘婷婷的女子,抬手碰了碰阿宁胳膊,“嫁衣未损,便算了吧,阿宁,咱们去外头说说话罢。”
宁长公主不肯就这么收场,她看着跪在脚边的杜梨还想出声叱责,却被江江挽着胳膊带了出去,春晚和双溪亦跟在二人身后。
刚走出门外,双溪顿了顿,停下,面朝满屋子被吓的瑟瑟发抖的贵女,谦恭却不卑亢的道,“各位贵人受惊了,还请贵人们也一道儿上外头去吧。”
言下之意是,这公主旧阁里不许再有人。
双溪即便不像梁茂一样身居大监儿之位,但在御前待得久了,被禁中规矩与天家贵气经年累月的浸润,自润出了一派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宁同江江并肩,两个人缓步走在绿植连枝荫出的小径下,明晃晃的日光透过枝桠缝隙落下几缕,在脚下交织成大小不一的光斑。
尚不更事的岁小,她们也曾无数次像现在这样行走在御花园的每一条道上,夹岸花团和池子里一下一下跃出水面的红鲤,成了而今回忆往事时记的最清楚的画面。
“阿宁,”江江张了张嘴,几番鼓气,才将悬在胸腔里的那句话问出口,“你和驸马还好吗?”
闻及洸央,宁长公主蹙起的眉心染上一丝哀色,“宋芊芊死了,他便也同死了没什么两样,我从前爱他爱到骨头缝里,可现在抽出身来看,那么个人真真不值得。”
不值得这三个字,要经历多少不眠的夜流多少伤心的泪才能换来?
江江侧过头看阿宁,此刻,她已不再是方才那个在贵女们跟前威风八面的天之骄女,爱而不得的悲情染上眼尾眉梢,人也显得颓靡了。
“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