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做正宫的,到时候哪还有回河西的机会……”
杜梨堆满奉承和讨好之意的声音从三丈外传来,江江握在春晚手上的指尖忽的紧了紧,觉察出这份不自然的力度,春晚探着脑袋关切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江江摇摇头,拉着春晚的手朝最里间的院子走去,一直走到远离那些贵女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小晩,”江江松开春晚的手,“如果这里让你觉得不开心,我现在就带你走。”
本以为,受了方才那样大的屈辱,春晚会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不曾想她却坚定的同江江说“不”。
“姐姐,小晩知道,你是怕她们再像刚刚那样为难我,可我既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若真就这样走了,倒愈发教那些人瞧不上我阿兄,没得让她们以为,咱们连几句奚落都受不住。”
春晚说这番话的时候,黝黑的瞳仁亮亮的,那副坚定决绝的模样就像是从前的那个她又回来了。
“好,姐姐一直陪着你。”江江很是为这样的春晚高兴,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面前姑娘的脑袋。
掌心伸出手去的那一刻,欢喜的脸猝不及防的钻进了脑海,昔日,她曾无数次的像现在一样抬手,轻揉阿弟的后脑勺。
太后为讨女儿欢心,不惜重金为她购置了这所宅院,阿宁虽没表现出多喜欢的样子,但瞧着这一院被打理的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也能猜出她对阿娘礼物的重视程度。
母女纵然有争吵有隔阂,可血脉相连的亲情到底是断不了的。
江江带着春晚在这间大宅院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穿过长长的九曲回廊,行至中屋外庭,江江突然想起什么,她转头看着跟在身畔的春晚,笑着问,“小晩,你想不想看公主出嫁时穿的凤冠霞披长什么样子?”
“公主的凤冠霞披?”春晚顿时来了精神,脆生生的答,“姐姐,我想看!”
“走,”江江朝春晚伸出手,“我带你去公主寝阁。”
“可是……”春晚有些迟疑,“春日宴的场所仅限于院外,咱们能进公主寝阁吗?”
“没事,只要不被人瞧见,没人知道咱们进了公主寝阁。”江江一边说,一边拉着春朝往中屋深处走去。
事实证明,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