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叙话,一时恐无法脱身,陛下特教奴才来同姑娘传个话,说今儿个许是来不了了,姑娘安心在霁月公子这间院里住一宿,明儿一大早他铁定来接姑娘回去。”
听清楚来人话里的意思,失望自江江心底一瞬滋生增长,连带着,就连与欢喜争执的伤情也一并被勾了出来,她下意识握紧手里的东西,那根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绣花针随着她指尖收拢猛的刺进皮肉里。
疼痛袭来,江江赶忙松手,但针尖已经扎入掌心。
“呀,”双溪见状大惊失色,“姑娘仔细别伤着……”
太监尖细的声音刚刚响起,江江已拽着绣花针屁股用力将针尖拔了出来,并在血珠子冒出的那一刻将掌心攥紧成拳。
“什么今儿来不了,”她抬手把绣花针拍进院里积了厚厚一层雪的石案上,“分明就是不想见着我,他若真想来,十个老祖宗都留不下他,要真真儿不想见,明儿也别来了。”
“再说了,我有手有脚,凭什么非要人来接,就算走不回去,便是爬也能爬到。”
嘟囔着嘟囔着,她声音了似夹杂了几分哭腔,哽咽之音自喉间泄漏,她提起裙裾就冲进了风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