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着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目光触及到对方面上忽而聚集的怨怼之色,江江的心猛的一沉。
“知知,”轻唤着对方的名字,江江温声解释,“我头一回见到欢喜,他才四岁,瘦瘦小小的孩子仰起头喊阿姐,眶里含着泪,声儿怯怯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许是被那声阿姐赋予了责任,打那以后,我就真的将他当作我阿弟了,我带他见阿娘,同阿娘一起惦念着他的衣食住行,即便没有血缘,也改变不了我们亲人的关系,而亲人与亲人之间,原就该互相牵挂,倘或此生无人替他温酒掌灯,那么我不介意做那样一个人。”
“这天底下,哪有做阿姐的舍得看自个儿阿弟凄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