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
有那么一瞬间,阿丑掩于袖内的拳头捏紧了,但她想到知知昨儿夜里说的话,攥紧的指尖又一点一点松开,随后起身拿着立在门后的扁担走了出去。
院里的缸其实并不大,挑水的地方也不远,但她从未干过这样的活计,扁担压在肩头,总也放不稳当,后来索性弃了扁担,用手一桶一桶的往缸里拎,来来回回十几趟后,终于将空缸填满,只是……
等她重新回到食案旁的时候,案上已经不剩下什么了,竹篮里的馒头被一抢而光,盛稀粥的瓷罐也空空荡荡,案上除了用饭过后余下的一片狼籍外,再无其他。
饭吃不成,但外头堆积成山的活计却不能不做,忍下强烈的饥饿感,阿丑走到人群之中蹲下身悄么声的清洗起衣物。
她从前从未发现,原来大煜皇城冬天的水这样凉,不过才数十个时辰,那双本来白嫩纤长的手指已被冻的红肿了起来,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哈气,试图用口中的热气给指尖带去几分温暖,但此种法子与汹涌的寒气相比,根本就无济于事。
“诶,”阿梅用手肘碰了碰同伴,“听说了吗,咱们皇上前儿晕厥,至今未醒,太医院那些老头子一刻也不离的候在承恩殿里,几宿都未合过眼了。”
阿丑哈气的动作骤然一滞留,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这么大的事,哪能没听说,岂止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子,就连李少璟大人也在陛下榻前守着,少璟大人可是华佗托生扁鹊在世,若连他都唤不醒陛下……”
“呸呸,”阿梅用力拍了一下同伴的肩膀,“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教那些黑了心的人听去,保不准以为你在诅咒圣体呢。”
说到黑了心的人时,阿梅特意回过头来瞟了一眼阿丑,满脸警惕与怀疑。
那名宫女立马会意,赶忙改口,“呸呸,瞧我这张嘴,咱们皇上正值盛年,又有皇后娘娘这样好的妻子从旁照料,定能转危为安。”
别开目光,阿梅放下手里揉了一半的衣服,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小凳上,继续道,“我瞧咱们这位宁长公主着实少教的很,自个儿的兄长都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她竟为了个被火烧死的妃子提剑闯入承恩殿里大闹,听闻,皇后娘娘为了阻拦她,还被她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