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喜欢的,竟成了后来最怀念的。”
顿了顿,少年尊者回身自宫人端着的木托里取过一只盛满了银耳莲子羹的碗,捏着瓷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
“今儿闲来无事,我学着乳娘的法子亲手煮了这碗银耳莲子羹,江江,”夙淮往前凑了凑,羹汤的香气一瞬萦绕鼻尖,“你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同乳娘做的有什么分别?”
尊者柔柔的声音和银耳莲子羹甜甜的味道一并袭来,江江眼睑颤了颤,总算收回了远眺天际的目光。
她的视线扫过年轻帝王好看的眉眼,沉默半晌后,冰凉的指尖抚上隆起的小腹,哑着嗓子低低问,“陛下,可不可以……留下我们的孩子?”
隐隐带着几分颤音的问话里,夹杂着一半惊慌,一半不安。
如果说,毫无父女情份的宋旌文对于她的哀求无动于衷,那么眼前这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少年帝王,可曾会对她,亦或是对他们的孩子生出半点恻隐之心?
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对方先表露出了对这个孩子的珍爱,可到最后,为什么一心一意想留下孩子的人仅有自己一个?
这些日子,江江抱着脑袋想啊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
徒然响起的应允声是那样的不真切,怔忪片刻,江江猛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夙淮,“你……你说什么?”
“我说,”帝王捧着汤碗,回望榻上姑娘时,颊边缓缓绽放出一抹温柔笑意,“好。”
他答应留下这个孩子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冲上脑海,江江许久回不过神来,好半天后,她伸手握住夙淮执着瓷勺的手,认认真真的问,“当真?”
那人亦认认真真的答,“当真。”
悬在眉间多日的愁容一扫而空,江江倏忽莞尔,“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全天下最最伶俐的,”年轻的帝王接过话头,顺势往江江嘴边递去一勺银耳莲子羹,“去年十弟的妾室生了一个女儿,中秋夜宴,十弟抱着孩子在我跟前儿晃来晃去,可不明摆着炫耀么,这下好了,这下我有自己的孩子了,再也无需艳羡旁人。”
“江江,我请盛安城里手艺最好的师傅制了一张摇椅,推一推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