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用这两个字反反复复的唤她。
“对了,”槿妃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她停下脚步看着半步后的青衣儿郎,板着脸一字一顿的嘱咐,“今儿的事往后不许再做了,教那些碎嘴子知道堂堂将军府少公子爬后宫娘娘院墙,仔细又要编排你一番。”
周九卿毫不在意,“他们爱说便说,反正臣弟早就已经在这盛安城里威名远扬了,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蛰,差不了这一件。”
“威名远扬?”槿妃扬了扬眉头,“确定不是臭名昭著?”
“呃……”
漆黑色的眼珠子在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后,周九卿决定岔开话题,他歪着脑袋看向面前的素衫女子,道,“阿姐,你知道吗,我刚爬在拂光殿墙头见着洸央了,就是宁长公主的那位驸马爷,好家伙,就他一个赘婿也敢瞧不起皇帝媳妇,张嘴便是“区区一个嫔”这样的话,嚯,那语气就像他是天王老子一样了不得。”
闻言,槿妃微挑的眉头收了收,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九卿,除了这些,你还听见了什么?”
周九卿认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而后一脸懊恼的道,“就只有这些,离的太远了,旁的什么也没有听见,早知道啊,臣弟就应该翻对面那堵墙,那墙离得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槿妃已经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顶上,“周九卿,我瞧着你怎么一点儿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捂着吃痛的发顶,青衣男子挤出两颗眼泪,“阿姐,我悔啊,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她这个小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称颂的长处,唯一擅长的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以及惹是生非后如何扮楚楚可怜。
叔父周翎琊是个极有威严的人,他治理军队靠的是严明纪律,领兵打仗凭的是铁血手腕,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独独对自己顽劣成性的儿子毫无一点儿办法。
大多时候,周翎琊的家法才刚刚请出来,便即刻被疼爱孙儿的祖母缴走了,因了两位老人的溺爱,即便是作为父亲的翎琊将军也不敢过度苛责,久而久之,周九卿便养了一身的胆儿。
不过,槿妃知道自个儿这个堂弟只是被宠坏了脾性,心地还是顶顶儿好的。
思及此处,她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