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是亲戚,可他们从不单独见面,此番她约他已是蹊跷,当下又说了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言语,心中便越发狐疑起来。
“宋丞相,她爱你吗?”白玉蝉抬睑,将目光重新投掷在男人脸上,忽而开口问了一个不太该这把年纪问的问题。
男人稍作犹豫后,迟疑着问,“嫂嫂说的她可是晏琬?”
听见丈夫小妹的名字,翎琊夫人眉头皱的再紧了紧。
打晏琬这两个字从宋旌文嘴里脱出时,白玉蝉突然沉默了,但她的视线并未从对方已略显老态的面庞上移开。
她没有问眼前这个男人是否爱小鲽,除开答案显而易见外,还因为旁人的情感如何她根本就不在意。
白玉蝉只想要知道,在她狠心离开曲池后江郁鲽的所经所历所思所想,似乎知道了那些,就能将他们错失的几十年弥补一二般。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再早一些?
兴庆三十三年,她遣人回曲池时,江郁鲽已不在原处,若她能早一些,赶在小鲽嫁人前找到她,她们是不是就不会一别就是一辈子?
兴庆三十六年,丈夫的小妹执意要嫁给新任状元郎时,若她早知那个她曾好奇过的下堂妻就是她的小鲽,那么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她也要阻止宋旌文迎娶周晏琬!
还有绥宁二年,若她能在天子乳母横死中宫前早与小鲽重逢,是不是……
一切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