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收入眼底,江江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了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刚喂进嘴里,夙淮立刻将一个小碟伸到她嘴边,不带任何情绪的命令,“吐出来。”
听见这话,江江适才反应过来方才塞进嘴里的是鱼肉,因了幼时被刺卡过喉咙,她已经许多年未曾吃过这一样了。
可是人总不能因为摔过一次跤就选择止步于此,看着夙淮微微蹙起的眉头,江江不仅没把嘴里的鱼块吐出来,还一咬牙咽了下去。
事实证明,摔过一次跤的地方是不能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的,这人若是要在一件事情上太过固执,必然还会再摔第二跤,就像现在,江江不出所料的再一次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异物感传来的那一刻,江江捂着脖子弯腰剧烈咳嗽起来,侍奉在旁的丫头婆子见状,忙端了一大碗清茶过来,江江连着喝了几大口,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卡在嗓子眼里的鱼刺冲下去,然而这法子并没有什么效果,喉咙里的不适感还很清晰。
三岁那年她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还是九皇子的夙淮心疼的手足无措,二十二岁的她再一次被鱼刺卡住,已经贵为天子的他将手中的小碟轻轻放下,拿着筷箸夹了一小坨豆腐喂进嘴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模样。
阿宁慌慌张张的替她拍背,侍从又想了许多的法子皆是无用,最后是梁茂就着烛火用小夹子将那根扎在她喉咙上的刺拔了,整个人方才舒适下来。
发生了这件事,便也没有再继续吃下去的心思了,见着时间还尚早,阿宁拉着江江去花房叙话。
芳香四溢的暖厅里,两个人隔着一盏热茶相对而坐,阿宁掏出方才江江给的糕点放置在桌子上,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小口。
“阿宁。”
江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后顿了顿,后面的话就像刚刚那根鱼刺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看穿了她的为难,阿宁将吃了一半的莲花酥放下,“江江,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短暂的犹豫后,江江盯着故友的眼睛,“我带阿娘前往曲池,这一走便是三年,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你成亲后过的好不好。”
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戳到了对方的痛处,阿宁猛地低下头,顶上的流苏穗子随着她的举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