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新丧在身,没法子看你出嫁,你可怨我?”江江轻轻柔柔的问。
身侧的人摇摇头,低低开口,“顶着红盖头坐在公主府的喜房里,听见小丫头说大娘没了,我只恨自个儿为什么要选在那一日成亲,倘若可以晚上一些,就能陪你一块儿送大娘最后一程了。”
说这话的时候,身侧之人的声音微微喑哑,语气里仿佛含着无尽的遗憾。
“瞧我问的什么话,今儿你寿辰,没得再提那些伤心事的道理。”江江轻轻拍了拍脑门,满脸懊恼,“阿宁,我宫里有位阿嬷做出来的糕点极好吃,来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些给你尝尝。”
江江停下脚步,从怀里取出包裹着莲蓉酥的白丝帕递上前去,“借着阿嬷的糕点,祝我的阿宁万事顺遂,顶顶重要的是要平安健康。”
递出去的是莲蓉酥,还藏在怀里的是那只云脚珍珠卷须簪,这一次,憋着一口没来由的气儿,她到底没有用夙淮替自个儿准备的礼物,而在看见她将莲蓉酥递出去的那一刻,跟在不远处的少年帝王眸色一瞬暗了下去。
阿宁接过糕点握在手心,搀着江江的臂弯继续往府里走去,边走边道,“其实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要你来了,我就很欢喜了。”
“我知道,”江江的语气里带了笑意,“所以今儿送你的真正生辰礼物是我自个儿,那莲蓉酥不过占个手罢了。”
阿宁被她的话逗笑,只是眼底深处的那一层阴郁之色并未因这噗嗤一笑而退却。
走进了内堂,菜已上桌,一个小丫头正将刚温好的酒端上来,今夜小妹过寿,帝王撇去君主的威仪,如同寻常人家的兄长一样围桌而坐,江江就坐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另一边紧挨着阿宁。
吃饭的时候,洸央总是不停的替阿宁夹菜,大约是因为公主的兄长在这儿,洸央待阿宁殷勤的有些刻意。
驸马爷洸央是大煜朝有名的美男子,才情与容貌凌驾于很多人之上,阿宁打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便心生爱慕,所幸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喜欢的人。
江江一直都觉得,得偿所愿是一种难求的圆满,这桩婚事被帝王于金銮殿上拍板定下来的时候,她以为阿宁会过的很幸福,然而……
侧头悄无声息的将身旁姑娘蓄在眼角眉梢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