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掀被下床,却让他抓住脚,为她轻轻地套上鞋子。
“没有伤到,我估计,她是不会伤我。”他凭地多情,只是她说过,她只爱皇上啊。
楚观云点亮更多的宫灯:“是契丹的奸细。”契丹有令,可不得伤晚晚一根寒毛。
晚晚点点头:“是的,是和安惠妃接头的那一个,别动那水。”见他欲倒水,她赶紧叫住:“那里刚才下了毒。”
楚观云一笑,从怀中摸出锦布包着的银针,试探地测测毒性,却是无色无味,连银针也没有变色。
“我真的看见她下毒,我一句话也不敢出声,她走近我的床前,我还在装睡。”她无辜地叫。
楚观云看着她:“我岂会怀疑你骗我。不会伤害你,可是又会下药,我猜这里头是让我昏迷不醒的药,你想,当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会有心情领兵打仗吗?又或者将你偷出去。”
“所以我没有声张,这里有易容术的吗?”她问,她也是计上心来,想看看谁是那奸细。
他挑眉笑:“当然有,这些事由我来办,不过会委屈你了,当我身边的跟班小兵。”他也可以随身保护她。
“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办的事,我都放心,只是你忙了大半夜了,为何还睡。”
“第一夜岂能安睡,军情万不能流泄出去,我想睡也入睡不了。”他的马上生涯兵戎戈杆,他早已经对这些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能够从容而简单地应付。
“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和体力,不过,不睡是不行的。”风雨和战声的摧残下,才会让一个人的意志力变得坚强。
他笑着,轻声说:“晚晚是在关心我,好,我听你的,小睡片刻。”趴在小桌上,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趴下睡着。
将这危险的茶水移远些,真是厉害,人可以不吃东西,却不可以不喝水,她的房里的水,不会有人喝的。
他入睡得很快,一手在桌上,一手还抓着剑柄,随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出剑。
打仗的人,都是这样吗?他岂不是很累,晚晚取出一件衣服轻盖在他的身上。径自去吃那些新鲜的水果和冷掉的佳肴,别人能吃苦,她也要吃苦,没有人天生那么命好,她已经让楚观云那么疲累,让皇上那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