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日她状态不好,见了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不小心碰上什么东西的颜色。
如今仔细看来,这道血红的痕迹倒更像是胎记一类。
“墨焰,你以后就叫墨焰。”
看来自己这几天也没在马厩白待。
以前自己只喜舞文弄墨,待等日后离开这里,手脚上的功夫也该学起来。
墨焰会是个好帮手。
胳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下人踉跄着往远处跑。
苏沫叫了一声‘站住’,对方僵住身子不敢动弹。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这两个月过得浑浑噩噩,连时间都记不住。
下人虽然不解她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道:“今儿是四月初八。”
苏沫嗯了一声,摆摆手让他离开:“你把话传下去,吴二一流奉谁命来找麻烦我不想问。”
“你们私底下怎么编排我,我也不想管,只一条,别蹦跶到我面前来,明白?”
那人连连道着明白,连滚带爬的跑了。
其余人也一哄而散。
苏沫摸了摸马耳朵,敛眸。
以苏无秧缜密的心思,他要隐瞒杜仲,定然是将以前所有事方方面面都查清了的。
自己想让杜仲相信自己的话,只靠一张嘴来解释是不行的。
自己需要一个契机。
她眯眸喃喃道:“初八么……”
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接下来两天,下人们没有再来找茬,饭也照常送来,虽然不是什么好饭,但足够温饱。
苏韵也没再过来找麻烦。
她要收揽杜仲,需要做的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倒是初十这日将近黄昏的时候,马厩来了个不速之客。
距离上次跟顾封尘见面,还是十多天前苏韵生辰那日。
男人今日穿了一身宫服,看起来有些隆重,衬得他比往日更威严一些,大有种皇室的尊贵之气。
微微起伏的胸膛看起来是刚才宫内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赶了过来。
但苏沫只扫了他一眼,就继续扒拉墙根地下的草料。
顾封尘见她浑身脏乱,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