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放了狠话,然后三四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吴二抬走。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苏沫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
杜仲今日没能过来,她早有心理准备,算不上太失望。
她知道苏无秧的本事,那人向来口舌利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杜仲对上他讨不到好处。
不过杜仲也不是省油的灯,任由苏无秧说得天花乱坠,他早晚还是要见到‘苏沫’。
早晚也会发现这个马厩,看见马厩中的自己。
只不过到那时是个什么光景就不一定了。
苏沫倚靠在草堆上,拿草盖在身上。
刚入春不久,她身上穿得也不多,又有伤,冻得骨头发寒。
手心里突然传来热乎乎的触感。
她回过神瞧见一只小马驹。
这只小马驹似受了伤,后蹄子有点跛,正用舌头舔她的手,湿漉漉的马眼看着她。
“被马群欺负了么?”苏沫伸手摸了摸它的嘴:“跟我一起如何?”
小马驹也不怕生,跪趴在地上,将马脑袋缩在苏沫怀里。
很温暖。
苏沫想最起码她不会被冻死在这了。
今晚的夜格外长。
第二天苏韵意外的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来找麻烦。
但那些下人们却开始故意苛待,不给她水和饭。
苏沫不知他们是被授意还是主动想踩高捧低,但似乎没什么分别。
没有水她就喝马槽里的水,没有饭她就吃马槽里的饲料。
白天她在草饲料中翻找有没有夹带了可以疗伤的药草。
晚上她就跟那匹小马驹同地而眠。
就这样过了三天。
第四日日头偏西的时候有人闯进了马厩。
男子一身劲装,面容俊朗英气,整个人有内到外透漏出意气风发。
他健硕如盘山般的身躯挤进来的那一刻,整个马厩的空气都跟着稀薄了许多。
是杜仲。
苏沫瞧他如今英姿焕发,孔武有力,周身隐隐透出几分张扬,与一年前的颓废忧郁大不相同。
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