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字迹呈现暗红色,像是用血写成的。
“他来过这里,”常欢沉声道,“而且受了伤。”
阿青的脸色变得苍白:“师父还活着吗?”
常欢没有回答,他注意到石像手中的石剑剑尖所指的地面上有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凹槽。
他试着用钥匙插入凹槽,果然严丝合缝。
钥匙转动的那一刻,整个石室突然震动起来。
石像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小心机关。”常欢提醒道,但阿青已经抢先一步踏入通道。
通道比想象中宽敞,两侧墙壁上每隔一段就嵌着一把剑,有的已经锈迹斑斑,有的依然寒光闪闪。
阿青似乎对这些剑很感兴趣,不时停下来观察。
“这些都是历代名剑,”她轻声说,“越王勾践剑、鱼肠剑、巨阙剑怎么会都在这里?”
常欢也感到惊讶:“剑冢比传说中还要神秘。”
通道尽头是一扇青铜门,门上雕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龙,龙眼处镶嵌着红宝石,在火把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活物。
阿青伸手想推门,常欢突然拉住她:“别动!”
他指着门边的地面,那里有几块颜色略深的砖石:“机关。”
阿青仔细观察后点头:“连环翻板,踩上去会触发门上的暗器。”
她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插入门缝。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门上的龙眼突然射出两支细箭,深深钉入对面的墙壁。
“现在安全了。”阿青推开门,一股阴冷的风迎面扑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中央是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玄铁剑匣。
剑匣长约三尺,通体乌黑,表面刻着繁复的青龙纹路,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凛冽剑气。
“这就是”阿青的声音充满敬畏。
常欢却注意到墓室四角各有一具白骨,姿势扭曲,像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更奇怪的是,每具白骨手中都握着一把断剑。
“有人比我们先到。”常欢警惕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