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王,分地养望又约束军纪,现在势头已经起来了,不好对付了。”
听到这,坐下几个被朱寿分了家产的官员有些忍不住了,却被老头一眼瞪回去,不敢说话。
“不过嘛,他有远略,其余人却未必如他,人心叵测……”
停顿了一下,老头低沉的声音变得高昂深厚了不少,颇有威严。
“岂不闻世间一切坚固的东西都是从内部开始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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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封冻的蓟水宛如冬眠的长蛇盘于蓟城城外。
北门外,几个衙役正在打扫刑场,冰雪拭去地上的血迹,分离的尸首被装进麻袋。
身为两院押狱兼刑刽子的杨雄坐呆呆地清洗着自己的大刀。
“大人,小的们先行告退了。”几个衙役拖着裹尸袋告退。
杨雄点点头,心不在焉,衙役们也不在意只管离去,毕竟早下班谁不愿意。
一个巨大的秘密埋藏在他心底,他谁也不敢说。
那秘密事关满门性命,实不能轻言,他又犹豫不决,为此甚是困扰。
两年前,他结识了几位英雄好汉,大家把酒言欢,志趣相投。对方还救过他家老父,恩重如山。
近日,那曾经的故交举兵反辽,杀得朝廷大败,威震燕云。
而就在昨天晚上,他收到一封密信,邀约他共举大事,在城中策应。
重整衣冠、南复中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理想,可真要用性命一搏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傍晚,他拖着大刀回了家。
“夫君,回来了,快吃饭吧。”
清丽的声音响起,一张妩媚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
看着面容姣好的妻子,他的内心动摇了。
作为蓟城官僚,他的日子其实还过得下去,造反的成本太高了。
杨雄坐在桌边低头吃着碗中热腾腾的白面面饼,不再管窗外的风雪。
蓟城城外,茫茫冰原上一个接一个的小黑点出现在地平线上。
金雕盘旋在大军的上空,最终落在赤甲大将的臂铠上。
朱寿抚摸着金雕,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又回来了。顺带一说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