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冰期到来,整个北疆被冰雪封盖,天寒地冻常年不化。
南京(燕京)的底色变成了纯白,这座燕云重镇变得萧瑟平寂。
燕云汉人士绅们很是焦虑,大辽已经日暮西山,他们都在担忧自己的未来。
“朱贼贪得无厌,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清剿朱贼,公主怎么办?陛下那如何交代?”
“人家刀都架那了,你还管这些,多少人家破人亡,此仇怎能不报?”
…………
燕京宣徽南院内,金色的暖炉冒出青烟,屋内温暖如春,隔绝了百年一遇的严寒。
十几个汉人士绅高官跪坐在紫青色的绒垫上,争得面红耳赤。
“好了,别争了。我等不能让大都督难做,收拾朱逆也不是非要硬碰硬,动动脑子吧。”
坐在首位的白发长须老者平静地说道,他说完后众人平息下去。
这些年来秦晋王亲近汉臣,是他们在大辽国的政治代表,双方的利益牵扯很深。
现在秦晋王做了大都督,破格提拔了不少汉人进士,让他们难以割舍。
“那小子应是一心归附宋朝,不会久留的。现在先把他不愿归还公主的事上报朝廷。”
老人缓缓说道,那双古今无波的眼睛里很是深沉。
众人听后思索起来,这样就相当于把问题抛回给天祚帝。
那小子敢狮子大开口,上京的契丹贵族就不会放过他。
纵使是天祚帝也压不住的,吃了这么多败仗,他的威信已经降到谷底了。
“从上京调兵来遥遥无期,我等就坐视朱贼祸害燕云吗?”
有人质疑道,人群又开始浮躁起来。
朱寿对着燕云士绅大开杀戒,已经触动了燕云士绅这个群体的利益。
现在燕云士绅比契丹贵族还恨他,他分田分粮,这是人家的命根子啊。
“你看你又急,听老夫慢慢道来。”
老头不急不慢地说道,低头饮了一口茶,呼出一口热气。
“朱寿这小混蛋所图甚大,贪婪只是他的伪装罢了。”老头那低垂的眼帘张开,露出一抹精芒。
“这小子不是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