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穿透,突然伸手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往下扯,梁初楹倒在床上,双肩抵着墙,下颌被灼热的手指捏住,梁聿眯着深红的眼眶压下来,又热又重的吐息离她只剩毫厘。
梁初楹瞪大眼睛,猜到他要把没咽下去的药喂给自己……还是以这种耻辱的方式,她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供血,脸色一白,使尽浑身力气把梁聿推开,打算甩他巴掌的时候这人却眼睛一闭,斜歪在枕头上昏了过去,不知真假。
一拳打在棉花上。
疯子!
这神经病的脑子被烧坏了,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谁?
梁初楹把他踹开,梁聿闷哼一声,闭着眼张嘴吐出热气,连含着的药都吐了出来,又恢复了无害的模样,像是烧得很难受。
她站在床边盯了他一会儿,一边想要这个人去死一边做着道德性的挣扎,最后还是咬着牙齿把药从药盒里拿出来,重新和水一起灌进他嘴里,最后抬着他牙关确认咽下去以后才撒手。
床单湿了一小片,被蹭得乱七八糟,跟干过什么事一样,梁初楹感觉神经重重一跳。
这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被糟蹋成这样,全是这个人的错!
她喂完药就懒得管他,任由他睡在湿掉的床上,并暗暗下了决定必须让梁聿洗好重新给她摊好。
想到刚才他意识混沌时靠近的呼吸,她心尖一颤,感到头皮发麻,立马离开了这个房间,重重摔门离去。
房间被弄得一团乱,梁聿在湿掉的床单上掀开眼,空空地睁了几秒,又闭上。
“…………”
外面的风刮在脸上凉得刺痛,唤醒了一些梁初楹昏沉的意识,她僵着身子坐上公交车、下车、左拐、右拐、推开诺雅画室的门。
前台招呼的老师问她是来上课还是找人,梁初楹直愣愣说:“找人。”
“找谁呢?是学生吗?”
她脑子混乱一片,也不知道说了谁的名字。
老师把今天几个上小课的学生名字过了一边,抱歉地告诉她:“没有这个学生呢……你看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
梁初楹坐了一会儿,眉头轻蹙,不好意思地问了一遍:“我刚刚说要找谁?”
老师把那个名字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