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里,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甚至都还没有机会跟卢大人单独说句话、没有机会说出“我姨父是范同知”!
等到范同知身边的心腹幕僚身着便服,带着个随从第二天低调又匆忙的进了城,直奔县衙求见卢县令的时候——
嗯,来的正好。
正好结案了。
齐同、齐贵一顿板子全都招认了,齐大公子同样也捏着鼻子认了。
不然呢?再不回去,他都快被伤痛折磨死了。
还有他腿上的伤,根本没有人给他换药上药。
一开始他还态度倨傲的拿范同知说事,结果卢县令直接撂话不予理会。
卢县令最痛恨这种仗势欺人的玩意。
都仗势欺人到他头上来了,还了得?
他要是立刻妥协了,那他成什么人了?衙门上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这个县令大人不要脸面尊严的吗?
本来他还打算明天再公开审讯的,既然是范同知的亲戚,说不定明天范同知的人就来了,那就当天审讯吧,只要早一步拿到结果,范同知又怎么样?
范同知会为夫人的堂姐的儿子搭上官声、白给自己埋下一颗雷吗?
他齐家好像还没这个价值。
齐大公子后来想必是也想到了这一茬,暗暗后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卢县令想要废掉他的腿太容易了,毕竟他的腿本来就有伤,卢县令大可以推说是腿伤发作、是他自己身体素质不好,与他何干?
至于为何抓他?
哦,他是嫌疑人,抓他有什么不对吗?
当着范同知幕僚的面,证据确凿,明明白白。
卢县令义正严词痛斥齐大公子和齐家人,范同知的心腹幕僚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