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心瑜亲自来问,就不知道父皇肯不肯说了。
皇帝笑了笑。
这小子……
苏心瑜便大着胆子问:“敢问父皇,我父亲是个好官,缘何还会被贬?”
皇帝沉默。
陆承珝遂又开口:“其实昨儿遇刺时,娘子与八弟都吓哭了。八弟还小,哭也正常。娘子素来胆小,她想起了岳父岳母遇害那日之事。”
“你父母遇害,你在现场?”皇帝不禁问苏心瑜。
苏心瑜颔了颔首,想到父母,不由得鼻子泛酸,说的话也带了哭腔:“具体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是爹娘护着我,我才活下来的。那会出事的时候,我就躲在马车内,昨日遇刺,夫君也让我蹲下身躲在马车内。”
陆承珝帮腔:“儿臣曾随娘子回过绵州,岳母身旁的嬷嬷告诉儿臣,说岳父岳母出事那会,娘子吓坏了。那部分恐怖的记忆,她记不起来。”
苏心瑜惊愕不已:“我怎么不知道?”
“嬷嬷与我说的,说你睡觉时喜欢抱人胳膊就是那时因问题造成的习惯。”陆承珝温润道,“你胆小也是因为那时亲眼目睹双亲被杀的缘故。”
苏心瑜的泪倏然滑落,哽咽:“嬷嬷没与我说过。”
“嬷嬷这不是怕你记起害怕的事么?”陆承珝揉她发顶。
“师姐好可怜。”陆炎策哇地哭出声,边哭边说,口齿异常清晰,“皇上,昨儿师姐吓得瑟瑟发抖。”
皇帝闻言动容:“那样恐怖的场景,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
说话间,叹息一声,又道:“朕将苏恺任命为绵州刺史,其实是有缘故的。”
“什么缘故?”陆承珝问。
“彼时有几人参他,更有人拿苏恺对朕的批判文章来给朕看,朕一怒之下就将他贬去绵州。让他在绵州好生反省,等他明白自己错在哪后,朕再将他捞回京城来。”
“在他到绵州两年时,给朕送来一本奏折,说起当年批判文章,实则是他酒后发牢骚,并非针对朕。”
“朕一心软,就想将他调回京城,不承想新的调令还没下去,竟传来苏恺夫妻出了意外身亡的消息。”
“说起来,朕也有些缘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