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铤而走险。
这一点,梁明朗只要看一眼白云鲜,就大致明白了她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挑唆上猛药,她不敢。
许知春握着他手臂,“或许白氏觉得,读书人要维护体面,这事儿一旦闹开,咱们家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得捏着鼻子认了,对她也是一种保障?”
梁明朗笑了,“那她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他不想吓到他媳妇儿,所以没有细说。
但即便真叫白家人算计了,人家不仁,难道还指望他义吗?他也是什么阴暗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许知春看着他。
梁明朗拥人入怀轻轻抚了抚,“明日我找我们那位好二伯母再聊聊。”
白家人欢欢喜喜的,带着十两银子很快就回家了。
十两银子啊,白兰氏可不得捂着,她甚至都不肯多留一会儿同白氏说话——她怕白氏打她这十两银子的主意。
碰上这样的人,白氏浑身手段也使不出,她想单独跟白云鲜聊聊都没有机会。
白兰氏带着一儿一女简直飞跑。
白氏气的眼前发黑。
不得已,白氏只好假装串门跑到村里有名的长舌妇花大娘家里不动声色打听一二。
花大娘巴不得有人同她聊这个,回味回味,眉飞色舞说的飞起。
但众所周知,长舌妇嘴里说出来的八卦与事实的契合度能达到七成就不错了。
白氏听得心惊肉跳,眼前一黑又一黑。
白氏脚步虚浮回到家,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怎么办、怎么办”
心怀鬼胎喜欢算计作恶的人从来不会小看对手。
梁明朗和许知春八成想到了这事儿跟自己有关吧?
许知春也就罢了,梁明朗他、他那么凶恶,会不会对自己如何?
白氏如坠冰窖,根本不敢想。
要说后悔自然是后悔的,早知道就缓一缓、想周全了再做了。
白氏心里慌得晚饭都没吃。
大晚上的,她咬牙往自己身上泼冷水,湿淋淋的衣裳冷冰冰、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她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不去换。
她想,若是病了,他们就不能来找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