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选侍，皇上召您即刻前往御书房。\"
传话太监的声音让慕容婉手中的药杵差点掉在地上。自从前天晚上玄夜受伤昏迷后，白天的夜玄宸一直没找过她麻烦。今天突然传召，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马上就去。\"她擦了擦手，低声问肩上的凤临，\"解药的效果能维持多久？\"
凤凰懒洋洋地梳理着羽毛：\"至少十二个时辰。不过那疯子记忆应该会有断片，你随机应变就是了。\"
慕容婉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冠跟着太监离开。路过御花园时，她注意到几个宫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立刻噤声，眼神古怪。
御书房外，李总管拦住了她：\"选侍稍候，皇上正在发怒。\"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废物！一群废物！\"夜玄宸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暴躁，\"连个边境军报都查不清楚，朕养你们何用！\"
慕容婉缩了缩脖子。看来解药虽然缓解了噬心散的毒性，但对皇帝的暴脾气没什么改善。
门突然打开，几个大臣灰头土脸地退出来。李总管示意慕容婉可以进去了。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奏折散落一地，砚台翻倒在案几上，墨汁流得到处都是。夜玄宸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肩膀绷得紧紧的。
\"妾身参见皇上。\"慕容婉规规矩矩地行礼。
夜玄宸缓缓转身。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脸色苍白得吓人，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慕容婉注意到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腹部——正是玄夜受伤的位置。
\"起来。\"皇帝冷冷道，\"朕听说你懂些医术？\"
慕容婉心头一跳。难道他察觉到自己给他下药了？
\"略知一二。\"她谨慎地回答。
夜玄宸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前日朕似乎召过你？\"
\"回皇上，没有。\"慕容婉面不改色地撒谎，\"妾身上次见陛下是在御花园仙草复苏后。\"
皇帝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慕容婉暗自庆幸——解药造成的记忆混乱起作用了。
\"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