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四周:城主府的布局果然又变了。
上次来时,这条路上还栽满西府海棠,如今却只剩几株枯瘦的老梅,枝丫如骨爪般刺向天空。
越往前,空气越发沉闷。
隐约的欢呼声从地底传来,像闷雷滚过土层。
宁芙忽然驻足——前方的地面陡然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碗状深坑。
风掠过深坑边缘,卷起宁芙的衣摆。
她凝视着下方攒动的人影,寒螭剑的凉意渗入掌心。
石阶的尽头是一方凹陷的圆形场地,四周环绕着层层升起的石座,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将中央的擂台围在深渊之中。
他们在最底层的席位落座,这里的石椅铺着暗红色软垫,显然是特意为贵客准备的。
而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人,正是玉罗城城主——玄机。
城主焚天,花生大士,宁无咎和对方相互见礼问好,纷纷落座。
宁芙没有立刻坐下。
她的目光扫过对面黑压压的人群——那里是参赛者的区域,人头攒动,喧闹如潮,可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寒螭剑在腰间微微发烫,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
\"芙儿。\"
父亲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宁无咎端坐在石椅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按在膝头,指节泛白。
他盯着心不在焉的女儿,眉头拧成了铁疙瘩。
\"面对尊长,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刀锋刮过铁甲,\"小时候教你的,全扔了?\"
宁芙的背影僵了僵。
她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望向对面。
宁无咎看着女儿倔强的身影,胸口一阵发闷。
十年前那个会拽着他衣角要糖吃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比他还要挺拔。
她成为螭吻将军那天,他偷偷在酒馆喝到半夜,逢人就说\"那是我闺女\"。
可昨日她突然回家,他却只憋出一句硬邦邦的\"你还知道回来\"。
——他明明想说的是\"爹很想你\"。
\"你……\"宁无咎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一只胖乎乎的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