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磨出来的,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你可千万别动这个念头。\"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无意识地抚过桌面上那个被\"透石\"神力钻出的孔洞,仿佛在确认什么真实的存在。
\"南海有多大?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眼神却飘向远方,\"俺也经常跟着大船出海,最远到过翡翠群岛但南海\"
卖油郎指尖的火苗突然变成了惨绿色,阴冷的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他盯着那簇妖异的火焰,轻声道:\"最快的记录是三十三天——"追风号"的船主拥有"御风"神力,全程顺风。
\"火苗\"噼啪\"炸开一个火星,\"但大多数人至少要两个月。\"
\"两个月?!\"阿朵惊呼,手中的茶碗差点打翻。
\"这还不算最糟的。\"汉子突然压低声音,古铜色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沧桑。
他解开粗布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那疤痕蜿蜒扭曲,像是被什么生物的利爪撕扯过。
卖油郎的火焰剧烈抖动起来,颜色逐渐转为暗红:\"最可怕的是无风带海面平静得像面镜子,太阳毒得能晒脱人皮。\"
他的瞳孔微微扩散,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死亡海域,\"船帆耷拉着,纹丝不动淡水一天比一天少\"
雀翎的灰白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焚霜蛾发饰泛起幽蓝的光芒。
李当归注意到她的右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骨笛——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但这都比不上那些怪物\"卖油郎的声音越来越轻。
火苗突然变成诡异的深紫色,映得他眼窝深陷如骷髅。
\"几个月前,有条‘方舟’被一群发光水母包围它们的触须有桅杆那么粗,带着剧毒\"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第二天早上,整条船上的人都变成了琥珀色的雕像。\"
阿朵不自觉地抓紧了李当归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云苓的指尖凝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是俱卢雨女戒备时的本能反应。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汉子突然凑近,浓重的海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