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敢踏入极北冰原,只能在靠近黑潮警戒线的苦寒之地扎根。
雀翎突然按住心口。
那些在暴风雪中搭建帐篷的身影,那些用兽骨占卜的祭司,分明是俱卢族和般度族最古老的先祖!
她灰白的瞳孔剧烈震颤,弥沙印记在右肩灼烧般发烫——血脉深处的记忆正在苏醒。
更奇怪的是李当归的反应。
当画面展示北方部族祭祀的场景时,他无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藏着大姐给他的护身符,上面的纹路竟与祭坛图腾有七分相似。
星光渐黯,所有符号如倦鸟归巢般回到兽皮。
夜风卷着焦灼的气息拂过众人,仿佛刚刚消散的不是幻象,而是一段被强行唤醒的古老记忆。
夜风卷着刺骨的寒意掠过烽火台,李当归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那些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翻涌——冰墙下的裂隙、被封印的黑潮、先民与神族献祭时的哀嚎
他突然抓住白泽的衣袖,声音嘶哑:\"所以俱卢族和般度族南迁,是因为极北之地的封印在松动?那些传说里的诅咒\"
他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黑潮再次出现,岂不是意味着——\"
百草堂晒药的场景突兀地浮现在眼前:
大姐踮脚整理药柜时散落的发丝,二姐哼着歌碾药时的侧脸。
紧接着是宁芙在晨光中练剑的身影,雀翎在雪地里回头伸来的手。
玉罗城的画面也随之涌现——柳春生摇头晃脑背书的模样,风二娘往他行囊里塞蜜饯的粗糙手掌,铃儿蹲在屋檐上抛接钱袋的狡黠笑容,二娃子
恐惧如黑潮般漫上心头。
雀翎的骨笛发出刺耳鸣响,她右肩的弥沙印记正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感知到同类威胁的本能反应。
宁芙的剑已完全出鞘,寒螭剑的冷芒在她紧绷的下颌线上跳动:\"白先生,可有对策?\"
白泽的竹简轻轻按住李当归发抖的手背:\"莫慌。\"
裂成两半的竹简突然渗出金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半闭的眼睛图案,\"帝子"天眼"三年前观星推演,断言至少五年内不会有大灾。\"
\"五年?!\"头陀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