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的后院堆满酒坛,正好提供掩护。
当巡逻的打手转身刹那,他们飞快翻过矮墙,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来福客栈。
风二娘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她抄起门闩,独眼在黑暗中警惕地眯起。
\"风掌柜,是我们。\"门外传来李当归压低的声音。
风二娘连忙拉开门闩,只见李当归背着个昏迷的姑娘,雀翎左右各搀扶一个,三人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老天爷!\"风二娘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侧身让路,\"快进来!\"
她刚关上门,就听见楼上传来\"咚\"的一声——二娃子光着脚跑下楼,手里还抱着那个旧布老虎。
小姑娘揉着眼睛,在看到李当归背上的人时突然僵住了。
\"阿阿姐?\"
阿萝虚弱地抬起头,惨白的脸上突然迸发出光彩。
她挣扎着从李当归背上滑下来,张开双臂:\"二娃子!\"
姐妹俩在厅堂中央紧紧相拥。
二娃子把脸埋在阿萝颈窝里,瘦小的肩膀剧烈抖动,却发不出半点哭声——原来人真正悲痛到极致时,是哭不出声的。
风二娘默默点亮油灯,暖黄的光晕里,她看清了阿萝手腕上的淤青和脖颈的勒痕。
\"我去熬姜汤。\"她的声音闷闷的,\"再烧些热水\"
暖黄的灯光下,风二娘端来几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她三十岁的面容在烛光中显得格外温柔,眼角虽有几丝细纹,却掩不住天生的秀丽。
\"慢慢喝,别烫着。\"她轻声说着,把碗递给阿萝和另外两个姑娘,又细心地给二娃子披了件外衣。
阿萝捧着碗,指尖仍在发抖。
热汤的蒸汽模糊了她的脸,也冲开了她紧闭的唇。
\"那天\"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我们被带到玉罗城,直接关进了醉月楼的后院。\"
汤碗里的倒影扭曲变形,仿佛重现那天的噩梦——老板娘穿着华贵的绸缎,脸上堆着笑,说以后就是她们的\"妈妈\"。
\"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