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火焰突然跳动了一下,将四个人的影子拉长在帐壁上。
李当归盯着兽皮上那些神秘的纹路,想起白泽先生曾经说过的话:\"最古老的文字,往往不是用来阅读,而是用来唤醒的。\"
\"要是白泽先生在就好了。\"他轻声说。
宁芙突然站起身,寒螭剑发出一声清吟:\"既然现在解不开,就先放一放。\"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极北之行的其他发现,或许更有价值。\"
雀翎小心地卷起兽皮,那些符号在卷动的瞬间似乎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如常。
帐外,紫金关的夜风卷着初春的寒意掠过,带着初春特有的清冽。
老槐树的新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某个无人能懂的秘密。
雀翎和青鸢早已入睡。
李当归却独自一人来到了校场上。
剑锋划破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银影。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石板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重心再低些。\"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李当归的剑尖轻轻一颤。
他转身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宁芙抱着手臂站在校场边缘,月光为她束起的长发镀上一层银边,寒螭剑的剑穗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将军。\"李当归收剑行礼,剑柄上的缠绳已经磨得发亮。
宁芙没有走近,只是用目光丈量着他冻伤未愈的手腕:\"睡不着?\"
\"嗯。\"李当归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极北习惯了警醒。\"
一阵沉默。
夜风卷起地上的沙尘,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旋儿。
\"将军要不要\"李当归突然举起剑,\"检验下我的剑术?\"
一向好战的宁芙此时却摇了摇头。
月光下,她的眼神比极北的冰墙还要复杂。
李当归的剑僵在半空,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怎么,\"宁芙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到现在,你还怕我?\"
李当归慌忙摇头,剑尖在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