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些人就是放不下仇恨呢?\"
白泽淡淡道:\"那就让他们自己选择——是活在过去的仇恨里,还是为了族人的未来低头。\"
\"所以……不靠白虎城的军队镇压?\"李当归确认道。
\"屠杀只会埋下更深的仇恨。\"白泽摇头,\"你要做的,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追随你。\"
李当归沉默片刻,抬眸:\"那我该从哪里开始?\"
白泽微笑:\"从最根本的地方——祖灵祭坛。\"
\"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你不仅是预言之子……\"
\"更是他们无法否认的‘阿尔盖布’。\"
雨后的紫金关外,泥土散发着湿润的气息,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关隘。
白泽负手而立,宽袖被微风吹动,脸上依旧是那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侯七、老赵等几个螭吻军的老兵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李当归和阿朵。
他们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生死两隔。
\"小子,可别死在外头!\"侯七粗声粗气地喊道,拳头重重捶了下胸口,\"老子还等着跟你喝酒呢!\"
老赵没说话,只是默默递上一包药饼:\"路上吃。\"
李当归接过,指尖触到药饼上熟悉的纹路——是百草堂特制的甘草糖,大姐李灵芝常塞给他的那种。
\"多谢。\"他轻声道,灰白的眸子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深邃。
就在众人道别之际,关隘内传来一阵马蹄声。
宁芙骑着一匹黑马缓缓走出,寒螭剑悬在腰间,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曳。
她没有下马,也没有说话,只是停在人群边缘,目光静静地落在李当归身上。
李当归抬头,与她对视。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
宁芙的眼神依旧冷冽如霜,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像是担忧,又像是某种无言的承诺。
李当归微微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宁芙别过脸去,但握缰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阿朵从腰间取出一支骨笛,指尖轻抚笛身上的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