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回来这么久,\"宁芙向前一步,靴底碾碎了一粒石子,\"都不问问我是否安好?\"
\"是属下的疏忽\"
\"属下?\"宁芙的声音陡然提高,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雀。
寒螭剑的剑穗剧烈摇晃起来。
她突然哽住,转身就要走。
月光照在她的背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李当归脚边。
\"等等!\"
李当归下意识伸手,指尖堪堪擦过宁芙的披风。
将军猛地转身,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霜。
\"还有事?\"她的声音比寒螭剑的锋芒更冷。
李当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他们之间的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磨破的缠绳。
空气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宁芙主动开了口。
“你和那位雀翎,是什么关系?”
宁芙开口问道。
李当归胸口有些发紧,但他还是解释起雀翎的故事。
宁芙静静的听着李当归的诉说。
他是如何得知雀翎是弥沙,又是如何发誓要用生命来守护自己。
\"在黄泉裂隙边上,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月光里,\"是雀翎用骨刀把冰面上的古老符号刻在兽皮上,然后\"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尚未痊愈的冻伤,\"她拖着我,爬了整整三天。\"
宁芙的剑穗突然停止了摇晃。
李当归看见月光在她眼底晃动,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
\"她右肩的胎记会发光。\"他继续道,极北的风雪仿佛又灌进了肺里,\"大祭司说,那是"弥沙"的印记,是\"
\"预言之子守护者的证明。\"宁芙突然接话,声音哑得不像她自己。
她想起雀翎灰发间那几缕刺眼的银白,想起那姑娘看着李当归时,眼底燃烧的某种东西。
校场角落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一片新生的嫩叶飘落在两人之间。
如果当时是自己,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