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帘,帐内空无一人,案几上的茶盏尚有余温,卦盘却已不见踪影。
“走了?”李当归皱眉,目光扫过四周,很快落在案几上的一封信笺上。
信纸素白,墨迹未干,显然是刚留下不久。
“当归、宁芙:”
“吾往青龙城一行,勿念。”
短短一行字,却让两人同时怔住。
“青龙城?”李当归抬头看向宁芙,“将军知道这地方?”
宁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眉头紧锁:“只听过传闻……据说在极南之地,需跨万水千山,非神力者难以抵达。”
李当归继续往下读——
“北方之危未解,数载之内,必有大乱。然此刻尚非绝境,若汝好奇,可先往一探。言至于此。”
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再无多余解释。
李当归放下信纸,灰白的眸子映着烛火,沉默良久。
“我要去北方。”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宁芙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剑柄,指节微微发白。
她早该料到——从黑潮退去的那一刻起,李当归就不可能安于军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声音低沉,“极北之地,现在无人敢轻易涉足。”
“我知道。”李当归看向她,眼神坚定,“但白先生既然特意留下这封信,就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宁芙沉默。
她当然明白。
白泽从不说无用之言,他既然提醒“北方之危未解”,就说明黑潮的消退只是假象,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
可让她眼睁睁看着李当归孤身涉险……
“我不会拦你。”最终,她松开剑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冽,“但,你何时归来?”
李当归思考片刻,抬手一指。
夜风掠过紫金关的城墙,吹动营帐外的老槐树,干枯的枝桠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宁芙顺着李当归的手指望去,那棵老槐树早已枯瘦多年,枝干皲裂,不见一片绿叶。
“槐树开花?”宁芙的声音比夜风还轻,“你知道这棵树已经枯了十几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