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片匆匆爬走。
\"第三枚\"说法突然捏碎最后的棋子,灰烬里飘出缕青烟,\"是未死之人。\"
李当归伸手去碰,青烟突然钻入他鼻腔。
他的双眼突然泛起了灰色,竟与阿朵有几分相像。
木鱼\"咚\"地敲响。
说法起身时,斗笠边缘垂落的冰凌突然组成个箭头,直指北方。
风雪骤急。
李当归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回到帐中,收拾行囊,趁着夜色,离开了紫金关。
黎明的雾气像亡灵的手指,缠绕着俱卢族营地外围的骸骨栅栏。
李当归的眼皮沉重如铅,灰色瞳孔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琉璃光泽。
\"站住!\"
两名雨师守卫从雾中现身,手中骨杖顶端的水晶球里,蜷缩着毒蛇般的黑影。
李当归的喉咙动了动,下意识要摸剑,却想起出发前将剑埋在了宁芙帐外——现在他腰间只挂着一个药囊,散发着俱卢族特有的苦艾气息。
\"我是\"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吐出的俱卢族语却异常流利,\"寒渊幸存者。\"
守卫的骨杖微微放低。
年长些的那个浑浊的眼中闪过惊疑。
\"大祭司说过\"年轻守卫的水晶球开始发红,\"最近有白虎城的探子\"
李当归的灰眸突然泛起涟漪。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抓住对方手腕:\"那你看看,我是不是活人!\"——掌心贴着的正是襁褓里发现的冰绢,此刻正将某种温热传入守卫经脉。
他再抬头时,脸上每条皱纹都在颤抖:\"快去禀报大祭司!\"
俱卢族大营的兽骨祭坛前,三十六柄骨刃同时出鞘的声音像是毒蛇集体吐信。
李当归被按跪在冰面上,额前碎发上结的霜花簌簌掉落——那是他连夜赶路时呼出的热气凝成的。
\"这杂种身上有白虎城的腐臭味!\"第三十六子\"碎骨\"的刀刃已经贴上李当归脖颈,刀锋上缠绕的冰蛭闻到血腥味,兴奋地膨胀起来。
李当归的灰色瞳孔微微收缩。
他喉结滚动,吐出的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