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其中的金血珠滚落,却在触及地面前被李当归接住——那血珠在他掌心转了三圈,竟化寒螭剑影。
\"哈!\"白泽突然抚掌,\"妙得很!"解厄"接"寒螭",正应了涣卦变爻!\"
李当归看着掌心小剑,突然想起幼时姐姐教的药性相生之理:\"所以将军的剑力与我的解厄是什么?\"
\"打住。\"白泽不知从哪摸出包蜜饯,顺手塞了颗到他嘴里,\"当故事听就行,较真折寿。\"甜腻的杏脯味冲散了满帐玄机。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
幻象消散时,李当归看见白泽正把最后三枚铜钱塞进他腰带夹层,钱面温热如活物。
\"收好。\"白泽眨眼时,左眼的金色竖瞳一闪而逝,\"下回"说法"大师再显灵,用这个砸他。\"
宁芙突然轻笑出声。
她系回护腕的动作利落如常,唯有剑穗上新换的冰蚕丝绳暴露了心绪——那绳结打法,分明是李当归上次受伤时她偷学的。
夜风卷着枯叶拍打帐帘。
当更夫报寅时的梆子传来时,三人已恢复常态:白泽打着哈欠批军报,宁芙擦拭剑锋,李当归低头整理箭囊。
晨雾未散的校场上,四大军营的旌旗猎猎作响,各自划出泾渭分明的领地。
狻猊军的青铜面具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三百重甲步兵踏着统一的步伐,每步落地都震起三尺尘土。
他们手持丈二蛇矛,矛尖挑着昨夜刚打磨好的刃口——据说掺了雷击木的灰烬,专破般度族的石化皮肤。
统领独眼中的精光扫过全场,突然暴喝:\"裂!\"三百蛇矛同时刺出,竟将雾霭撕出整齐的缺口。
赑屃军的玄铁盾阵立刻还以颜色。
这些号称\"铁乌龟\"的重甲兵看似笨拙,却在令旗变换瞬间组成移动堡垒。
最骇人的是盾隙间探出的三棱透甲锥,寒光闪烁如巨兽獠牙。
某个新兵偷瞄螭吻军方向时,立刻被老兵一盾牌拍正脑袋:\"龟孙子看路!\"
狴犴军的营地飘来血腥味。
他们不练阵型,而是真刀真枪的搏杀——二十对死囚被铁链锁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