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用捣药杵救我。\"
他轻轻碰了碰宁芙的剑刃,\"在城外的五鬼沼泽里,是将军的手把我拽出来的。\"
槐花落在剑身上,碎成两半。
\"百草堂是我的家。\"李当归终于抓住宁芙执剑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螭吻营也是。\"
剑尖垂落的瞬间,宁芙别过脸去。
她挣开的手背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直到李当归发现脚边青砖上绽开几朵小小的水花。
\"蠢货。\"宁芙的声音闷在晨风里,\"剑穗重新编。\"
李当归低头笑了。
他小心地展开掌心,露出那枚被血染红些许的菩提子——\"说法\"大师给的种子,不知何时已悄然裂开细缝,冒出嫩绿的芽尖。
推开百草堂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李当归闻到了熟悉的药香里混着陌生的烟火气——毕方正蹲在院角生火,铁锅里炖着的鱼汤咕嘟冒泡,红绡的铜铃随着捣药的动作叮咚作响。
而阿朵,那个曾经的雨女,此刻正被李朱砂按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给脖颈的剑伤涂药。
\"将军\"李当归侧身让宁芙先进,却发现她的指尖又按上了剑柄。
\"哈!我就说他们会和好!\"毕方举着汤勺蹦起来,火星子溅到红绡裙摆上,换来一记眼刀。红衣女子放下药杵,腕间铜铃串发出清越的声响:\"宁姑娘,白泽都告诉我们了。\"
宁芙的视线扫过院内众人,最终钉在阿朵身上。
灰眸少女下意识要站起来,却被李灵芝按着肩膀坐回去。
\"我们不是在替她开脱。\"红绡的铃铛无风自动,\"但若没有她提前预警,西城瘟疫会死更多人。\"
毕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牌,上面刻着俱卢族文字:\"昨夜我烧了他们一个据点,找到这个。\"他挠挠头,\"好像是追杀令?\"
木牌被抛到石桌上,李当归看清上面歪歪扭扭的画像——分明是阿朵的轮廓,却被划了七八道血痕。
\"你的族人,\"宁芙终于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铁,\"知道你在这。\"
阿朵的指尖掐进掌心,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