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中的寒意未消。
白泽看向李当归,\"那批药,是准备送去前线救治狸猫伤兵的。\"
林间突然安静得可怕。
宁芙收剑入鞘,转身走向溪边。
众人屏息,无人敢言。
良久,她终于开口:
\"从今日起,李当归不得单独行动。\"
她的背影挺拔如剑,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冷硬。
\"再有隐瞒,军法处置。\"
几日后。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传令兵便已疾驰而至,手中高举白虎城四骑士的赤铜令牌。
\"军令!\"传令兵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影狩之患已清,狻猊军即刻接管白虎城外围防线,狴犴、螭吻两军——\"
\"——即刻回城!\"
宁芙接过令牌,指腹摩挲过上面冰冷的纹路,眸光微沉。
\"将军?\"陈锋低声询问,\"我们真的就这么撤了?\"
宁芙未答,只是冷冷扫了一眼李当归,随后寒螭剑归鞘,霜气在地面凝成一道归途的指引。
\"整队,回城。\"
狻猊军的暗哨如蛛网般密布山林,九大统领之一的夜枭亲自坐镇高处,灰褐色的斗篷与树影融为一体。
\"螭吻军走了?\"他低声问身旁的斥候。
\"走了,半刻钟前。\"
夜枭眯起眼,指尖轻抚腰间的淬毒短刃:\"继续盯着,一只老鼠都别放进去。\"
——可他们没看见水里的影子。
溪流之下,一道青影如游鱼般滑过,长发如水草摇曳。
雨女灰蒙的眸子透过水面,注视着远去的螭吻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最后一队狻猊暗哨转身的刹那,她化作一滴水,混入溪流,悄无声息地渗入了白虎城的排水石缝。
白虎城议事厅内,四骑士的令牌被依次摆放在沙盘边缘。
城主之手花生大士——一位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炬的老者——正用一根乌木杖点着沙盘上的黑水河前线。
\"俱卢族主力已逼近河岸,白马亲率铁骑迎击。\"他的声音沉稳如钟,\"红马需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