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众人立刻噤声。
宁芙的身影出现在火光边缘,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还不休息?\"她的声音依旧冷硬,\"明日寅时动手,谁要是拖后腿\"
话未说完,但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宁芙转身要走,却突然停下。
她的目光落在李当归手中的箭上。
\"油布缠得太松。\"她淡淡道,\"射出去会烧着自己。\"
李当归连忙低头调整,再抬头时,宁芙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我的亲娘诶,\"赵大眼拍着胸口,\"将军走路怎么没声儿的?吓死我了\"
众人又低声笑起来,但这次的笑声里多了几分敬畏。
李当归摩挲着箭杆,望向宁芙离去的方向。
他终于明白了——螭吻军的剑,不仅要见血,更要见生死。
宁芙不是在剿灭五鬼,她是在用最危险的猎物,淬炼最锋利的剑。
夜风吹动营火,火星四溅。
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比壁虎儿更危险的蟾大师。
但此刻,新兵们的眼中不再有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锋芒。
宁芙的剑道,正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
寅时的梆子声刚过,螭吻军的新兵们已经整装待发。
晨雾像一层灰纱笼罩着营地,每个人的铠甲上都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李当归紧了紧腰间的药囊,里面除了解毒丹,还多了几包雄黄粉——这是白泽昨夜悄悄塞给他的。
\"记住,\"出发前白泽曾低声叮嘱,\"蟾大师的毒雾怕火,更怕雄黄。若遇险境,先保命,再杀敌。\"
宁芙站在队伍最前方,她的皮甲上已经沾满露水,却丝毫不显狼狈。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气时,她举起手臂,猛地挥下。
\"出发!\"
队伍无声地穿过树林,向西边的沼泽进发。
随着太阳升高,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远处那片泛着诡异绿光的沼泽地。
\"那就是"瘴气泽"\"张铁柱小声嘀咕,\"我叔父说,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