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则能够如此对汐嫔娘娘行踪如此清楚的,还有谁呢?只可惜现场清理的干净,又下了大雨,确实找不出十足的证据,这些也是臣的推测。”宗十如实道。
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十足的证据。
一旦突破其中一个关键点,往后一顺,就会了然。
萧衡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垂下眼眸不知道再看向何方,眼中有千般不可深测的幽暗旋涡。
寒光四射,直直看向远处。
他在思索往后要如何对待皇后。
先皇在世时,为他选下这一门亲事,他便心中发过誓,此生无论有多少女人,他都会待发妻如一,尊她,敬她,不会逾矩。
因为他明白,身为储君,身为帝王,不能有太多爱。
为了皇家子嗣,一生中有无数女人也是寻常。
但发妻,不可薄待。
可眼下,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办了。
他对皇后失望是真。
皇后做错了事情,本应该罚的。
可皇后又刚刚生产完,又因为生产造成身子亏空,眼下心中郁结愈发深厚,此时说这些,只怕她也承受不住。
但婉婉,他也同样不忍让她伤心难过。
以前他觉得自己身为储君不能有太多情感,于是每次都冷脸对她,可后来她逃出宫,他居然出奇的难受。
现在将她找回,待在他身边。
他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其中应该如何去平衡,他不知道。
正当他愁苦之际,道士缓缓迈入殿中,两位道士都面露愁苦,相继难言道:“陛下,小民算出这相克之人在正北面方向。”
正北面,坐北朝南。
唯独皇后正宫,椒房殿。
“要如何解决?”他问。
萧衡心中已经比较平静,因为晚柔此前说过这件事,所以眼下道士这么说的时候他就没一开始那么强的情绪。
“陛下,小民等并未有如此深的功力,之前倒是知道国师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只不过”
萧衡冷眼瞧过去,二人立即打住了话。
他们并不知道国师吴常榕已经被押入掖庭被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