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红了一片,瞧着又委屈又可怜。
明思垂下眼睫,有些忐忑,“臣女方才冒失了。”
什么佞臣乱臣,这些话本不该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嘴里说出来,只是憋了许久,实在没忍住,梅尚书是父亲出事后第一个相信他清白的朝臣,这是她的希望。
“下不为例。”裴长渊没说她没错,这些话传到旁人耳中,定会被有心之人攻讦,再起风波。
明思连连点头,“臣女明白。”
她说完,太子没再开口,车内静了少顷。
裴长渊松开明思的手腕,掀起她的裙摆,看了眼膝盖上的青紫,随之放下,淤青不易消散,瞧着并未好转。
明思默默看着他的一番动作,咬了咬牙恳求:“殿下,能求您保住家父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