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绝无可能!”明思面色全失,果断地说,“家父向来以忠君爱国为己任,怎可能犯下此等大罪,难道殿下相信吗?”
延误战机或许有巧合,通敌叛国就绝对是诬陷。
裴长渊没说信还是不信,“有人千里送了一份密函给皇上,里边有你父亲与鞑瓦将领的来往书信,其中有平南公随身的印信,确认无误。”
有印信……明思垮下绷紧的脊背,随身印章是极其私密的东西,从不离身。
“书信里写到鞑瓦进犯屠村一事,让平南公假意延误,而他恰巧就在需要出兵的时候失踪了。”一环扣着一环,巧合的令人无法辩解。
“为何失踪?他去了哪?”明思攥紧了手,掌心的伤没好,隐隐发痛。
“平南公不肯说。”裴长渊轻啧了一声。
明思浑身卸力,失态地靠在车壁上,眼神恍惚起来,那么巧的时间地点,偏偏父亲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边境十数座村庄,千百人的性命,总得有人背负,所以皇上不能不降罪父亲。
怪不得满京城避之不提,即便有人不知道父亲真正的罪名是‘通敌叛国’,但是为官者最会看人眼色,上行下效,所以哪里有人敢求情呢?
若是真细究通敌叛国,凭借那些书信,只怕明家九族难保,皇上只罚了他流放似乎已经算轻的了。
明思恍然回过神来,期盼地握上了太子的指尖,“殿下,既然皇上只是降了延误之罪,是否说明皇上是信家父的?”
明明坐在车内,手却凉得像那日在阁楼上。
裴长渊反手拢住她的柔荑,“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确凿。”
“家贼,”明思肯定道,“大梁内有鞑瓦的细作。”
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拿到父亲的印章,父亲身边定有内贼。
“慎言。”裴长渊眸子染上几分肃色,“父皇治下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明思触及他的眼神心口哆嗦了一下,本想收回手,却被裴长渊攥住,轻轻揉搓着。
他低眸望着她掌心的伤,警醒道:“祸从口出,你可明白?”
明思咽了咽喉,咬着嘴唇咽下了那些话,“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