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不敢大意。
正说着,银烛通禀邱嬷嬷来了。
明思给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便带着双生子回屋。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邱嬷嬷略微福身,礼行得敷衍。
明思喝着粥只当没瞧见,“邱嬷嬷是来送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吗?”
邱嬷嬷装模作样道:“大小姐可不巧嘞,今早不知哪个眼瞎的,把老夫人院里的西厢房点着了,嫁妆单子存放在里头,只怕是已经烧成灰烬了。”
“这么不巧?”明思纤长的手指捏着瓷匙,在碗壁间轻碰发出叮当声,关切地问:“没烧着祖母吧?”
邱嬷嬷说:“老夫人福缘深厚并无大碍,就是大小姐要的东西没了。”
“真没了啊?”明思偏头睇了邱嬷嬷一眼。
邱嬷嬷有老夫人撑腰,也不怕明思,搪塞说:“千真万确,老夫人说大小姐先养伤,不必忧心管家之事。”
明思收回目光:“那好吧。”
邱嬷嬷得意地想小丫头就是好应付,却又听见明思说:
“当初我父亲给我母亲的聘礼是从公中出的,我外祖把聘礼原样添进了嫁妆中,那聘礼单子总有吧?”
没想到明思还有后手,邱嬷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愣了片刻才吐出一句错漏百出的话:“大小姐在西北不知道,之前咱们家里遭贼,从前的账册都被偷了。”
明思点点头,“这样啊。”
邱嬷嬷见明思信了的样子,继续说:“可不是嘛,十几年前的账册都找不着了。”
未免明思还要什么账册,邱嬷嬷干脆断了她的后路。
“我母亲的嫁妆单子被火烧了,我父亲的聘礼账册被人偷了,”明思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邱嬷嬷,“那我父亲袭爵后宫里历年的赏赐单子呢?”
一句接着一句,邱嬷嬷傻眼了,攥着手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奴婢也不清楚。”
“不会也被贼子偷了吧?”明思把碗搁在桌上,碗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语气紧跟着冷厉起来,“看来我得去敲登闻鼓请罪,免得将来皇上怪罪治家无方,堂堂国公府还能被贼子偷得一干二净,连赏赐单子都保不住!”
“大小姐。”邱嬷嬷听见登闻鼓‘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