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语调,“臣女这个人都是殿下的,殿下想要如何谢都可以。”
“是吗?”裴长渊缓缓挺直了脊梁,耐人寻味地说:“孤记得你与信阳侯府的三公子还有婚约在身。”
明思本就勾着太子的脖颈,他一站直,她的身子也跟着上抬,在烛火辉映下尽显窈窕身姿,明思却顾不上羞耻,缓缓将脸贴在太子健硕的胸膛上,柔声道:“那不过是父辈戏言,臣女是殿下的人。”
“你要记住你这句话,”带着薄茧的指腹揉红了明思白皙的耳垂,裴长渊眼眸深如潭水,“孤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打着旁人的印记。”
“是。”明思一脸顺从,微微搂紧了她勾着太子的手腕,讨好道:“殿下能否帮臣女一个忙?”
裴长渊轻哂:“你还没给谢礼,又要孤帮忙,岂不是欠得太多?”
“债多不压身嘛,”明思下颌搭在太子胸前,眨了眨浓密的羽睫,眼巴巴地仰望他,“臣女想给舅舅寄封家书。”
若是太子肯出手,这封信定能更快更安稳地到达舅舅手中。
“准了,”裴长渊松开她的腰肢,“去写吧。”
“谢殿下!”明思眉飞色舞,一时忘了腿疼,从梳妆台上跳了下来,差点摔个狗啃泥。
“啧,”裴长渊皱着眉头捞了她一把,“毛毛躁躁。”
“嘿,殿下稍等。”明思扶着太子站稳,赶忙去写信。
明思长话短说,一刻钟就写好了,将信笺塞进信封,盖好火漆印,递给了一旁坐着的太子。
裴长渊看了眼,放回书案,“先搁着,就寝吧。”
明思被牵着走向床榻,还惦记着信,小声说:“殿下可别忘了。”
裴长渊随意应了声。
下了几日雨,天终于放晴,明思一早被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晃醒。
自然的,屋内再没别人,太子还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来去匆匆。
明思穿上衣裳先去看信,生怕他忘了,好在信已不见,放信的地方多了一个金红色螺钿漆器锦盒,打开一看,里边摆着一整套雕刻着鸢尾花纹样的宝石头面,华丽精美,非宫外寻常物件可比,的确比那支银簪好过千百倍。
“姑娘。”银烛在门外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