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了!
平南公府分东西两苑,长房居西苑,平南公居东苑,老夫人持中而居。
这些年平南公不在京城,东苑虽宽敞,却不怎么奢华,三年孝期,明思也没让人修缮,打扫干净便住下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双生子显然安心许多,已经打起了哈欠,明思让白榆和周嬷嬷带去睡了。
“姑娘先坐,奴婢已经让人去打热水。”银烛扫了眼屋内,“我瞧瞧可有少东西。”
明思在软榻坐下,“我才出孝,也没来得及添置什么值钱的物件。”
“姑娘!”才说着呢,银烛抽出梳妆台的抽屉,“您好些贵重的首饰都不见了,那可是之前宫里头赏下的。”
自明思回京,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必少不了她,并且念她在孝期,免了入宫谢恩,这般隆宠,怎能不叫人眼热?
明思一点不急,“御赐的物件早已登记造册,跑不了。”
“大小姐,老夫人来了。”门外的婢女跑进来禀报。
银烛忙放下抽屉,要去扶明思,明思却摇了摇头。
邱嬷嬷扶着老夫人进来,银烛屈膝行礼。
老夫人瞧见安然不动的明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思丫头。”
“祖母来了,”明思脸上露出笑来,“孙女昨日跪伤了膝盖,祖母这般疼我,想必舍不得我起身行礼吧。”
两人无声对视了片刻,屋里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最终还是老夫人惦记着圣上口谕败下阵来。
她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坐到明思身边,“好孩子,怎么伤了膝盖,祖母让人去请大夫来。”
明思面上讶然道:“祖母不知我昨日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吗?”
“我这几日病得糊涂,”老夫人想去拉明思的手,“还真不晓得。”
明思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搭在膝上,“我就知道,若是祖母知晓,定然舍不得我跪这么久。”
老夫人的手扑了个空,面上怔了须臾才心疼地说:“祖母最疼你了,定狠狠罚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
“祖母这般疼爱,孙女铭记于心,将来好生报答,”明思虚与委蛇几句,不想再应付,直截了当问:“我记得母亲的嫁妆单子在祖母那,我年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