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瞪着肖管家,“前几日不就是你把大小姐赶出来,又来装什么好人。”
肖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小姐恕罪,小人知错,小人也是照吩咐办事,求大小姐宽宥。”
眼瞧着肖管家把头都磕红了,不像作假,银烛和周嬷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
“谁让你来的?”明思把书搁在腿上。
肖管家说:“是老夫人吩咐,当然,大爷和大夫人也盼着大小姐回家呢。”
“呵,倒是稀罕,”明思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昨日我那样求老夫人都不肯见我,今日倒说什么盼着念着。”
肖管家自然晓得昨日之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只好又磕了几个头,“大小姐息怒,老夫人昨日病中糊涂,这不今日立马让小人来接大小姐,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
明思抬眸瞧了眼,“真想我回去?”
肖管家点头如捣蒜,诚恳万分,“千真万确。”
“行啊,”明思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凉薄笑意,“那你转告老夫人,只要让二小姐来此跪上两个时辰,我就随你们回去。”
肖管家目瞪口呆:“啊?”
……
“混账!简直、简直大逆不道!”明大爷一掌拍在桌上,茶盏碎了一地,怒气冲冲地指着肖管家问,“她当真这样说?”
肖管家跪地瑟缩,“是……大小姐原话,小人不敢欺瞒。”
“爹爹,我才不要去!”明静芙恼红了眼,“武乐坊那住的都是卑贱之人,女儿怎能受此大辱?”
大夫人乔氏心疼地抱着女儿,“芙儿不哭,明思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爷,可不能这般委屈芙儿。”
长房就这么一个嫡女,明大爷也舍不得,正要点头答应,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圣上金口玉言,你们敢忤逆圣旨吗?”
此话一出,屋内死寂,连明静芙都忘了哭。
是啊,那是圣谕!
将明思赶出去好几日了也没事,可不知怎的,今日忽然来了一位内宦,带着皇上的口谕,斥责他们将年幼子侄赶出府,实乃寡恩少义,不堪为人,要他们即刻将明思接回府。
老夫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