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擦了,周嬷嬷推门而入,“有一封西北来的信。”
银烛面上一喜,“是国公爷吗?”
明思拆开信,一目十行扫了眼才说:“是孟将军。”
孟绍成乃父亲义子,由父亲一手提拔,是西北赫赫有名的飞骑营主将。
数日前鞑瓦国突然进犯,屠戮西北边境数十座村庄,死伤上千,是孟绍成及时带兵抵御,稳住了局势,否则父亲恐怕不止是流放。
周嬷嬷问:“孟将军怎么说?”
“他说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并未解释缘由,只叫我相信父亲,”明思越往后看,字迹越凌乱,“还说得空回京,让我不要怕。”
银烛松了口气,“太好了,孟将军回来,就有人给姑娘撑腰了。”
银烛跟着明思在西北长大,与孟绍成相熟,孟将军待姑娘就如兄长一般,起码有了孟绍成在,那些窥视之人不敢来犯。
“不,”明思指腹摩挲着信笺,秀眉微拧,“他不能回京。”
银烛还没来得及疑惑,明思当机立断,吩咐道:“速取纸笔来,不能让他回京。”
孟绍成回京,西北便会叫人趁虚而入,只有留在西北,对父亲,对她,都是有利无害。
明思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被人截停,所以不便多说,只让孟绍成不要回京,守好西北,为皇上尽忠,这样落到谁手里都挑不出毛病。
明思写好信,周嬷嬷将信托人寄去西北,再回来时说:“瞧着附近多了不少巡防禁军,倒是把那些不轨之人给吓跑了,清净了许多。”
周嬷嬷住在这十几载,认得出生面孔,也知道那些人为何而来,自家大小姐姿容出众,哪个男人不惦记,她只能日防夜防,这几日连睡觉都不敢睡死。
银烛下意识看向明思,明思捧着书册沉默了会,能调动禁军的人,除了太子不做他想。
本是急病乱投医,或许这条路未必就是错的。
午后,当明家来人时,明思愈发这样觉得。
“大小姐安好,”平南公府的肖管家带着一脸讨好的笑给明思问安,“小人来接大小姐回府。”
明思膝盖疼,腿上披着条旧毯子坐在床沿看书,没搭理他。
倒是银烛爆竹一般,